【一八】携手（另一个结局）
啊啦，上次那个结局被一群人抨击说我骗子
可是人家真的觉得同生和共死都是HE嘛【对手指】
佛爷殉情什么的。。。其实写完我也觉得有点ooc
佛爷心里儿女情长终归胜不了家国天下
于是就有了这个结局
嗯。。。。
还是HE，信我！【真诚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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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启山还是那个雷厉风行的张大佛爷，但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张启山也已经不是从前那个张启山了。
他变得更加果断，更加拼命，更加神鬼无惧。
因为软肋没有了。
除了张启山没有人知道那天在齐家祠堂发生了什么，所有人都只知道，齐家八爷不在了。
世人只知佛爷和八爷一向交好，只有九门中人知道，佛爷和八爷，早已互许终生。
知道的人都感叹，他们如果错过彼此，那就再也找不到更加合适的了。
没有人能像佛爷宠爱齐家八爷一样，也同样没有人能像齐八爷一样让佛爷百炼钢化绕指柔了。
但是为什么有情人终不能长长久久呢？
齐八爷离开之后，没有人比张副官更加清楚佛爷的痛苦，白日的佛爷与平时并无任何不同，但是只有张副官知道，每晚佛爷书房的灯光都要亮到天光渐白。
佛爷渐渐地憔悴下去，虽然从外表看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张副官知道，佛爷从内心已经开始颓败。
所有人都默契地绝口不提八爷，但是所有人也都心知肚明，佛爷此生，无法再忘记八爷了。
前方战事吃紧，张启山身为长沙布防官必然身先士卒，看着他在前线不要命一样的战斗，回到后方又马不停蹄地拟定作战计划，整个人迅速地消瘦下去，副官自问哪怕是遭人陷害最艰难的时刻，他都未曾见过张启山这个样子。
佛爷，你就没想过这样的你，如果被八爷知道， 他该有多伤心。
其实坦白说很长一段时间副官是不太喜欢八爷的，身为堂堂九门中人，佛爷神威凛凛自不必说，和佛爷年纪相仿并且相交甚久的二爷刚柔并济，九爷聪慧过人，唯独他齐八爷，明明精通奇门八算，却胆小怕事，每次都连累佛爷给他收拾烂摊子。
所以副官不太待见齐八爷。
还是在齐八爷死后很久，佛爷一次醉酒让他知道，佛爷的命，是用齐八爷的命换来的。
具体发生过什么副官不清楚，他只从佛爷断断续续的醉呓中得知，那个一遇到事情就缩在佛爷身后人怂嘴碎的八爷，为了佛爷，不惜逆天改命，生生用自己的性命给佛爷命中的死劫辟出了一条生路。
就这一件事，就值得副官感激八爷一辈子。
战场的形势越发严峻，敌人来势汹汹，战事一触即发，佛爷上了战场就不要命，但是他不要命，不代表别人也一样允许他不要命，齐八爷拼尽一切保下的佛爷，不能让他自己这么糟践了，佛爷自己不珍惜，那就让旁人帮他珍惜。
自从知道真相之后，副官就下定决心帮八爷看好佛爷，不能让八爷所有的努力白费。
等到战事告一段落，也已经过去了十个年头，当年的还稍显稚嫩的副官也已经成长得像佛爷一样凌厉而冷峻，佛爷也终于可以从战场回家了。
张家府上和以前没有任何变化，只是少了那个一直缠着佛爷絮絮叨叨的齐家八爷，整个府邸静得让人心慌。
佛爷回家的第一天，把自己关在卧房里，没说过一句话。
副官在门外，也就守了一天。
失去八爷之后，佛爷所有的痛苦副官都看在眼里。
佛爷，你一直在想八爷对不对？但是你的责任让你放不下对不对？
那如果……
副官第一次进佛爷房间没有敲门，他进门的时候张启山坐在沙发的最左边，就像是一直留下来的习惯，他的右手边一直留着一个人的空位，副官知道，那个人从前总是被佛爷三请四叫地带来张府，进了门就蹭到佛爷卧室，明明沙发很大，他却一直要挤到佛爷右手边，刚开始还能好好坐着，慢慢地整个人就开始往下瘫，瘫到最后就直接躺到佛爷大腿上，佛爷也乐得惯着他，那个脑袋一挨上他的大腿，他就自动调整到一个让他们彼此都很舒服的姿势，一手拿着要批的公文或者没看的报纸，另一只手特别自然地就揉上了腿上脑袋的头毛，这个时间佛爷从来是不许人打扰的，他们两个就这么腻在一起就能耗过一个下午甚至晚上。
而看着现在形单影只的佛爷，副官心里比谁都清楚他的难过。
“佛爷。。。”副官恭恭敬敬地站在张启山面前。
“有事？”张启山却连头都没抬。
“佛爷，我来，是想问您一些事情。”
“说。”
“佛爷，那年是您救了曰山一命，曰山从东北到长沙都一直跟着您，曰山想问，这些年，无论是作为副官还是作为弟弟，曰山，可还称职？”
“那年张家遭奸人陷害，命不硬的都折在了东北，你能活下来，靠的是你自己。这些年你做我的副官，忠心耿耿尽职尽责我全都看在眼里，作为我张家人，你无惧无畏有勇有谋，你无愧为一个军人，更对得起张家姓氏，平日里我不说，不代表我心里没数，而你今天来问我这个，又是为了什么？”
副官站在他面前，张启山坐在沙发上看着他，明明是仰视的角度，那目光却让副官觉得芒刺在背。
迎着佛爷如同鹰隼一样的眼神，副官抿了抿唇，开口。
“佛爷，您……还在想念八爷对么？”
话音刚落，张启山愤而起身，一把抓住副官的衣领，却被抵在胸口的枪逼停了动作。
握枪的是副官的手。
佛爷没有缴他的械，甚至都没有松手，只是皱着好看的眉眼，怒视着越来越胆大的副官。
“佛爷，失去了八爷，这些年您有多难过我都看在眼里，外人不清楚，我不能装糊涂。同是失去心爱之人，二爷可以借酒浇愁逃避现实，而您不行，只因您还有未竟的责任，您一直不肯提起八爷，不是您忘了他，相反是您无时无刻不在想他，您早就想去见八爷了对么，所以在战场上，您才会那样不惜性命对么？”
随着副官的质问，张启山松开了紧抓着他领口的手，然而身体却一动没动。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对么，”副官一向握枪四平八稳的手也开始有些颤抖，“佛爷，我不想你再这么痛苦下去了，我给您解脱好么，我送您去找八爷，您放心，您所有的心愿和期待，所有的责任和努力，曰山都知晓，曰山承认这一辈子都无法代替您，但是您放心，您想完成的事，曰山绝不会让您失望！”
“……”张启山似是被副官这一席话戳中了内心最深的柔软，他看着副官很久，最终轻叹口气，然后柔柔地笑出了单边的深深酒窝，那是自从八爷走后，佛爷第一次露出这样的笑容，看着这笑容，副官就觉得，再大的苦难，都值了。
“所以，”佛爷幽幽开口，“我可以放心了对么？”
副官眼中已含泪，他没有答话，只是狠狠地点了点头。
“我信你。”
扣动扳机之前，副官听到了他敬仰的佛爷对他说了最后一句话。
“谢谢。”
枪声过后，房间只余哭声。
黄泉碧落，他虽迟了些，但一定会找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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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不是太啰嗦了_(:з)∠)_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