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又是我,吴家小三爷——吴邪,欢迎大家准时来到我的故事频道。
这次的故事讲什么呢?让我好好想想啊……
还是继续讲我那几个叔叔吧,我爸?我爸的日常过于无趣所以不讲也罢。
这次不讲我二叔,讲讲我三叔吧。
和他二嫂。
你们觉得,叔嫂之间应该是怎样的相处模式呢?
什么?牛头人?
说牛头人的叉出去拉黑了,你家长辈知道你拿这种事口嗨吗?请学会了基本做人道理再来网上浪。
行了,叉出去了,我们继续讲。
我爷爷奶奶生了三个儿子,我爸排行老大,在他后面出生的就是我二叔和三叔。
好吧,貌似说了句废话,熟悉的小朋友都知道我家的产业跟考古沾点边,但是我爸呢对生意上的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所以他这一辈当家的人是我二叔。
还有我二婶。
什么?什么叫女人也能当家?先不论我二婶到底是不是女人,我想先问问您又是哪朝的封建余孽。
妇女能顶半边天,请牢记。
扯远了,对,我二婶是男的。
你们有些过于兴奋了吧,这都什么年代了,谈恋爱的性别不用卡那么死。
我家里对件事非常开明,据说当年窗户纸还是我爷爷奶奶帮我二叔捅破的。
更带劲了是不是。
其实我爷爷奶奶特别偏心我二婶,可能是因为我二婶在遇见我二叔之前吃过太多苦,也可能因为到底是“儿媳妇”,所以我那养了三个儿子的爷爷奶奶看他总像是看闺女。
虽然这个“儿媳妇”能面不改色地一个打十个。
偷偷说一句,其实我二叔才是那个“媳妇”。
好吧,我就知道你们更兴奋了。
我看有人问我二婶好看吗……呵,笑话,“好看”这个词多肤浅。
如果硬要说……我想大概用“风情万种”更能形容我二婶。
可以了可以了,已经听见你们的尖叫了。
所以我爷爷奶奶偏心他也是合情合理的。
当然,最偏心他的肯定是我二叔了。
尤其是在遇见我三叔的时候。
给你们讲几个故事吧。
第一个,还是在我很小的时候,那会儿我二婶刚刚来到家里,还不是现在这个优雅体面的样子,整个人憔悴得紧,为了保护我二叔还受了伤。
后来经过我二叔一番捯饬才暴露了美貌。
更想知道我二婶多好看了是吗?嗯……我不会形容,长相的话…有混叔圈的吧,你们喜欢的都是什么样的?嗯?长腿?有,188的身高呢,高鼻梁双眼皮也有,眼睛?眼睛漂亮极了,他瞳孔是深琥珀色的,身材?那更别说了,肩宽腰细倒三角,肌肉练得好看又实用,xion......那个就不是我能评价的了🤷总之,他能满足你们脑补出来的所有想象,我就总说我二婶要是去混个时尚圈或者娱乐圈,斩获的绝对都是女友粉。
每次说这个我二叔都要瞪我。
我又没说错……只能说我二叔的占有欲太强了,也就我二婶能忍。
接着讲故事,我二婶来到我家后直接混到了我二叔贴身手下的位置,是真的贴身,同进同出,同吃同睡的那种。
是的你没听错,同睡,一张床。
奈何我二婶有点迟钝……
但是他人非常靠谱,再加上当了我二叔的心腹,又念在我二叔的知遇之恩,办事尽职尽责有礼有节,只是话少极了,只有面对我二叔才能多说几个字。
我相信最初他确实是只把自己摆在伙计的位置的,但架不住我二叔可能从相遇的那刻就起了贼心。
所以才会不停地明示暗示,得不到回应就拼命在爷爷奶奶面前夸他,有机会要夸,没有机会创造机会也要夸,直到二老察觉不对他顺势出柜,在二老的帮助下把话说开才把“媳妇”成功追到手。
我二婶值得。
可能是爱屋及乌,二婶爱二叔所以也特别疼我,他脾气好,小孩子自然亲近他,小时候总是他带着我到处玩,遇到二叔训人还能找他当靠山。
要不是后来发生的事,可能我会一直觉得他是真的“脾气好”。
忘了具体是哪年了,只记得是个夏天,二婶去接我放学,回家我先进的门,就看见客厅里背对着门口站了个人。
从那个吊儿郎当的背影就能认出来是我那成年论辈跟着研究所在深山挖土的三叔。
还没等我兴奋地扑上去,身后的二婶先一步冲过去——揪住了三叔的衣领。
一时间家里的人都懵了。
还是我二叔最先反应过来,“噌”地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来按下了我二婶暴怒的拳头。
说真的,别说直面他的我三叔了,连在一边看着的我都快被吓哭了……我二婶平时对着家里人一直是温柔和善的,我们从没见过他现在这样——像一只被激怒的野兽弓起了身子锁定敌人,蓄势待发着致命一击。
好在二叔是个优秀的驯兽师,只见他就着握住手腕的动作把我二婶半搂进怀里,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背。
“还有孩子在呢,我们去书房说,嗯?”
天地良心,我真的从没见过我二叔用这么温柔的语气说过话,如同春风拂面又如同夜半絮语,这几个字从我二婶的脸侧拂过,我看见二婶的耳朵红了。
跟我三叔白了又绿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紧接着我眼睁睁地看那个在老谋深算的芯子外面套了层温文尔雅的壳子只为勾住心上人的二叔轻而易举地揽腰带走了我家武力值巅峰。
顺便薅着脖领子拎走了我可怜的三叔。
这不,谁是亲的一眼就看出来了。
那天他们在书房到底谈了什么我到现在都不知道,只记得那天的结局是我三叔在茶楼后院被我二婶狠狠揍了一顿,哀嚎声直窜上了房顶,一边还有爷爷跟二叔坐镇,明令禁止我三叔挨打的时候还手。
三叔差点被揍哭了……
好在我二婶手下留了情,没打脸。
我三叔第二次挨揍是在我五年级那会儿,事也不大,不过是他在研究所加班上头,忘了接我放学。
因为前一天晚上我跟他约好要一起去街口新开的书店买书,不然就是二婶来接我了。
结果到了放学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他,那会儿又不像现在有手机,我等到天开始黑了也没等到人,只好自己先回了家。
到了家二叔二婶看见只有我一个人回来都愣了一下,听我讲完来龙去脉,二婶面色不善地让我先去写作业,说饭好了会叫我。
自从见识过他揍我三叔之后我就害怕他冷着脸,还不得乖乖听话回自己房间,关上房门前看见二叔眯着一双狐狸眼在给三叔打电话。
那天晚上加班加到一半被一个电话叫回家的三叔还懵逼着就收获了他二哥二嫂的男子双打。
后来我慢慢长大,家里发生了不少事,三叔不在家的时间也越来越长,到后来甚至几年都没个消息。
直到去年,我生病了。
是肺出了问题,查出来的时候医生直接给我判了三个月的死缓。
我最终决定不跟家里人说病情,只想用最后的时间找一找三叔,再问他一些事,再见他一面。
可能是将死之人老天也会善待,从医院出来我就收到了三叔的信息。
加密过的信息把我指向了传说中的雷城古迹,对,就是现在正在发掘的那处,电视台还直播过。
我猜三叔是想告诉我去那里能找到他,但是当时我完全不知道要去哪里才能找到雷城,我一个兄弟看我发愁就给我支招去问二叔。
二叔看完那条信息之后把在外面帮他办事的二婶叫了回来。
二婶到家后沉默地把信息看了很久,还手机的时候我时隔多年又见到了他迸出青筋的拳头。
我默默地退后了两步。
三叔作孽不能殃及小狗。
意外的是二婶只是把拳头握得死紧,却丝毫没有发作的意思——只是盯着我。
小三爷一身冷汗,一动不敢动。
最后还是像当年他揪三叔领子那回一样,还是二叔握住了他的手。
又顺理成章地把人搂进了怀里。
真不是我说,这么多年了,二叔你安抚我二婶的方法就不换一个吗?
行吧,谁让我二婶就吃这一套呢。
二婶放松自己投入他怀里,攥紧的拳头渐渐松开。
我看见二叔的手盖在他头上,一下一下地摸着安抚。
二婶的面色肉眼可见地缓和了下来,二叔轻声低语,还偏头吻了他的脸。
“好了,我本意不是让你再生一次气,你也别跟老三那个二百五一般见识,乖……”
虽说我二婶早已没了当年不开情窍的青涩,也学会了怎样去接受二叔不加掩饰的爱意,甚至很多时候都是他把二叔撩到手足无措。
可每一次他在二叔明目张胆的示爱后耳尖的通红始终没变。
……我说你们够了吧,还有狗在呢。
我实在牙花子发酸想出声提醒一下他们,话还没出口就被二婶越过二叔肩膀瞪过来的视线吓闭了嘴。
行行行,你们抱,我不打扰行了吧。
我默默退到一边“快乐”地吃狗粮,自我安慰至少今天还能省两顿饭钱。
那边二婶维持着嵌在二叔怀里的姿势,下巴垫在他肩膀,反客为主地压着二叔的背把他搂进怀里。
眼睛再次锁定了我。
“小狗,”他的声音低沉里隐约压抑着怒火,“你给我说实话,你到底惹了什么祸。”
“又或是……出了什么事?”
我没……
刚出口两个字,后面的话就在二婶犀利的目光下消了音。
说真的,我第一次发现二婶漂亮的眼睛能这么露出这么吓人的凶光。
他的愤怒是压抑内敛的,却又是毫不掩饰的,他用每一次垂眸和眨眼明明确确地告诉所有人他在生气,所以在这种情境下即便我是二叔口中二百五的三叔带出的小二百五,也不敢再有任何隐瞒了。
我乖乖双手奉上体检报告。
他们沉默地看了很多遍,薄薄的几页纸翻来覆去,谁也没说话。
但二叔的手在抖。
我赶紧坐到他身边,想安慰他不要伤心,或者跟他开个不合时宜的玩笑告诉他终于可以不用为我操心了。
可看着他似是疲累极了靠在二婶身上的模样,我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二婶揽着他的肩,深深叹了口气。
“二爷,吴邪,准备准备吧,我们出发去雷城。”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两个兄弟到二叔家等他们,出发前二叔把我叫到一旁跟我说了一句话。
他说这一趟行程我要无条件地听我二婶安排,无论发生什么事,我都必须要配合他。
服从二婶调配一向是吴家上下的共识,所以我那时不懂他为什么要特意叮嘱一遍,直到我们到达雷城。
后面涉及行业内机密,我就捡能讲的跟你们讲。
中间的曲折倒是没什么好说的,凶险是凶险,但我在身边人的保护下也算全须全尾地趟了过来。
可我二叔出事了。
就在马上要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们遭遇了三叔旧敌、我曾经结下的梁子以及我家宿敌的包围,他们虽然各怀鬼胎,但因为有着共同的对手,所以短暂地结了盟。
我们的前路愈发凶险,甚至队伍里还出了内鬼。
紧接着二叔就被人伤了。
伤得很严重,差点去了半条命。
我伤心极了,不想再继续,二叔已经因为我伤成了这个样子,我真的很怕身边再有人出事。
我去找二婶说了自己的想法,本以为他也会跟我一样,可他只是把二叔送回了安全的地方,执意让队伍继续行进。
这太反常了,完全违背了他这么多年万事以我二叔为先的习惯,于是不解、悲伤以及愤怒驱使我跟二婶吵了一架。
这是这辈子我唯一一次对他大不敬,虽然什么也改变不了。
他以当家人的身份下令继续前进,甚至用了两根签子来压我。
冷硬的命令后,他带着点怅然地跟我说,现在放弃,二叔的苦就白受了。
我当时眼眶酸到掉了眼泪。
于是队伍听他的命令继续前进,我一边应付着敌人一边私下里查内鬼,直到所有的证据指向了二婶。
别别别,别哀嚎,我二婶拿的不是反派剧本。
我在得出这个结论的那一刻就彻底明白了二叔二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于是我装作挑衅,实际是把我上道了的信息传达给二婶。
果然我没有猜错,这就是两只老奸巨猾的狐狸。
对,一切都是我二叔和二婶做的局。
最终我们在二婶的带领下到了雷城,我也是那时才知道我二婶这一族世世代代都是雷城的守护人。
至于他们守护的是什么,等着电视上的纪录片吧。
接着讲,我们和敌人最终在雷城的地宫里碰了面。
那地宫的位置在雷城的最深处,只有一个出入口,我二婶让我躲好,他自己带着手下守在门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你问结局怎么样?那当然是该挨揍的挨揍该蹲局子的蹲局子,全都搞定之后我二叔健健康康地出现在我二婶身边,顺便揪出来了我三叔这个“罪魁祸首”。
回程的路上从他们的交谈里得知三叔这些年一直都在雷城做前期勘测,等到发掘的时机成熟了就以我为引子让他二哥二嫂帮他做苦力。
我的“病”也是他的杰作,他知道不这样是请不动家里那两尊大神的。
我猜当时二婶看到他的信息那么生气,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他的算计过于明目张胆了。
所以我觉得吧,我们从雷城回家后三叔这顿揍挨得一点也不冤枉。
行了,今天就讲到这吧,有机会再给你们讲我的美人二婶和他欠揍的小叔子的故事。